石总跟程子同打了一个招呼，接着往外看了一眼，“程老夫人，”他问，“今天就我们一起吃饭吗？”门外来的是谁，她心里似乎有了答案。

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……是不是晚一分钟，晚一个小时，晚一天说，她就能偷得多一点他对她的好。但食物已经到了他们碗里，郝大嫂也不好冒然往回放，一时间不禁举足无措。

这些往事他早已查明白了，符媛儿再度提起，不过让他心底的恨意再度翻腾而已。再者这大半木桶的水，郝大哥得挑多少回，又得费多少柴火啊。

“她这是心病，心里难受得很，等哪天没那么难受，她就会好起来了。”有一次，她听到严妍这样对别人说。符媛儿听得浑身发颤，“……您的意思，有人故意让妈妈不醒吗？”

程子同伸出一只手，宽厚的大掌轻抚她的发顶，似安慰又似鼓励。她一时童心泛起，朝窗外伸出手，想要找一个角度，将星星当成钻石戴在手指上。

喝了两口她皱起了秀眉，什么鬼，跟良姨做的差太多了。“程总这样说，太看得起石总了，”调查员说话了，“石总比不上程家的实力，公司每一分利润都是辛苦挣来的。今天给程总一个面子，明天给张总李总一个面子，公司还要不要生存下去？我们查子吟也是被逼得没办法，不怕你们笑话，因为子吟这一手，公司已经好几个月发不出工资了！”